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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關頂上落下冷白燈光，南黎拿起那只高跟鞋打量，發現不僅是壞的地方修好了，連鞋底也一塵不染，很明顯是精心保養過。
男人提著貓抓柱出來，視線幽幽掃過她手上，“走吧。”
南黎把高跟鞋放回原位，從鞋櫃上抽了紙巾擦手，然後兩人一同離開。
只隔著一層樓，他們還是走的樓梯，進了通道，燈光感應亮起。
剛剛走到一半，南黎拂去空氣中飄散的塵粒問：“為什麽把那只鞋撿回家？”
“如果那天你不跑，大概我想撿的就是你。”
隔著馬路，一眼而生的欲望，說不清原由。
“我另一只鞋搬家的時候扔了。”
“嗯。”陳襲點頭，渾然不在意，“我留個紀念而已。”
南黎想起上次問他為什麽喜歡。
陳襲說或許高中就有好感，或許重逢後見色起意。
其實這些話她沒怎麽相信。
高中時期只是她一個人的暗戀場。
她知道。
至於見色起意……他見慣了皮相好看的女孩，哪會真的因她長相而心動。
明明她現在和高中差不了太多。
但無論怎樣，現在知道在她沒有主動靠近的時候，他也存了心思，總歸是讓人歡喜。
心底漫開暖意，忽然聽到嘎吱一聲，有一對年輕的情侶進通道，南黎回頭，直直撞入視線。
是一對年輕情侶，兩人還帶著未被社會侵染的青春，男生眼神掃過南黎那張略帶緊張的臉蛋。
他熟稔地和陳襲打招呼：“襲哥，大晚上在這兒幹嘛？”
見男生手裏提著幾罐罐裝啤酒，陳襲了然，“上天臺？”
“嗯，去吹會風。”
吹風？入冬後夜風蕭瑟凜冽，還是年輕人抗凍，南黎暗暗喟嘆，完全比不得啊，她要上去吹一會明天別想爬起來。
“走吧。”陳襲側開身，讓他們先走。
好歹碰了個照面，不邀請下總覺得不太好，男生主動說：“不然一起上去玩會？”
他女朋友聽了，悄悄捏他一把。
平常是異地戀聚少離多，現在見面了當然得私人空間。
陳襲有眼力勁，自然知曉這大晚上一對情侶去天臺什麽意思。
他搖搖頭，“你們去吧。”
男生牽著女生越過他們往上面走，走之前男生故意提醒陳襲，他說這棟樓人多電梯慢，大部分年輕人居多，趕時間都喜歡走樓梯，不是個能做事的地方。
陳襲淡淡睨他一眼。
那話南黎聽見了，臉上浮現熱意，不是她做賊心虛，只是沒想到大晚上也會有人走樓梯，開門的聲音突然才會被嚇到。
她邁開腳準備回家，結果被陳襲拉住。
南黎眼中閃過一絲疑惑。
陳襲說：“他誤會了。”
“嗯？”
“我不喜歡被誤會，所以——”陳襲把貓抓柱放地上，壓低氣息逼近，唇貼唇，“得把它坐實了。”
話落，陳襲擡起她下頜吻了上去，幾乎沒在外面多做流連，直接攻城掠地，揪著那條滑動的小魚抵弄勾纏。
燈忽然滅了，走廊沒有月光映襯完全陷入一片漆黑，男人扣著女孩後腰重重往前摁，讓她感受腰間遒勁力量。
自從剛才撞見那對情侶，南黎總疑心還會有人進來，她嗚咽推攘。
那點力氣被男人直接忽視，吻得愈加熱烈。
喘息聲漸漸加重，特別是在走廊這種還帶有回音的地方，南黎臉紅熾熱地手腳發軟。
本來陳襲想把南黎抵上墻好好親吻，腳步移動瞬間想到墻灰會把她衣服弄臟，便掉轉方向自己靠上了墻，然後直接提腰抱住，雙腿扣在腰側。
可是後面沒有依靠，人又騰空，南黎缺少安全感，她從暴風雨中逃開，睜著一雙霧蒙蒙的眼，“回去再親……”
“不行。”陳襲看不清，但仍能感受到南黎溺在情意裏的嬌軟，像極了高中那時一副好欺負的樣子。
陳襲滾了滾喉結，輕輕拍了拍她的臀部，沒想到惹得南黎嬌喘一聲。
聲音不低，要是有人經過樓道可能會聽到。
陳襲暗暗揣測，難道在走廊這種地方接吻會更讓她敏感？
人還沒做什麽，自己反應就這麽大。
南黎臉色緋紅想下去，陳襲非是不讓，一來一回，帆船觸礁，兩人均是一怔。
頓時，熱意源源不斷急速匯聚到一塊。
“要不要回去。”陳襲聲音啞了幾分。
南黎不敢妄動，低低應了聲，“要。”
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包圍，陳襲用鼻尖摩挲她鎖骨，游弋一會說：“那回去繼續做？”
南黎沒吭聲，身體想往後仰，卻被男人再度扣住。
柔軟陷入堅硬，她咬著唇壓抑聲音。
“南黎，回答我。”
南黎肩膀顫了顫，忽然覺得陳襲那股子討人厭的勁又來了。
以前暗戀他的時候怎麽沒發現。
好似察覺到女孩想罵他又不敢罵出聲，陳襲胸腔震動，從喉頭溢出痞笑，連帶著南黎的身體抖了起來，更別說那一處緊密貼合。
誰的反應都清清楚楚。
“不說咱就在這兒耗著，反正我還沒親夠。”男人一派恣意散漫，存心逗弄她。
最終，南黎還是拗不過他，妥協回的那個好字幾乎低到塵埃。
得到答案陳襲眼中發亮，他將她放下來，然後勾起貓抓柱牽她回家。
只是剛剛開門，趁他換鞋的空檔，南黎一溜煙赤腳跑回房，動作快得只能他抓到虛無的空氣。
下一秒一道很明顯的聲音響起，有人將門反鎖了。
陳襲站在玄關納悶地想，跑這麽快，怎麽那時候百米賽跑還得了個倒數第一名。
-
走廊那一問，不過是逗弄女朋友的情趣，陳襲沒打算做什麽，只是看南黎跑回房間還上鎖，心裏難免產生一點憋悶。
他還想抱著她睡呢。
其實陳襲現在也沒習慣完全和人同床睡覺，和南黎那幾次他晚上察覺到她一點動靜還是會被鬧醒，可習慣是慢慢養成的，他已經不太想分床睡，哪怕不做那事兒，他還是想一睜眼就能看到她。
今晚睡意不深，淩晨兩點多的時候陳襲被人吵醒。不知道那群狗是在玩什麽游戲，打電話過來一個個口哨高昂對著他吹噓撒尿，陳襲憋著氣罵了幾句，倒還真想上廁所了。
等解決完睡意全跑光，陳襲就在客廳搜了部電影看，是部西班牙電影，挺燒腦的，他沒開聲音，打算全程看字幕，反正開了聽也聽不懂。
可剛看了個開頭，就隱約聽到臥室有細微的呻吟聲。陳襲凝神聽了會，空氣裏又是一片寂靜，只有窗外空調運作落下的滴答聲。
遙控器按了暫停，他從抽屜翻出備用鑰匙，很快過去打開客臥室的門，果然看到床上睡著的女孩臉色發白，小臉蛋揪成了一塊。
陳襲瞳孔猛地一縮，擔心她是不是生病，直到查看下發現是在做夢，心口微微放松。
瞧著南黎的表情，約摸是個不令人愉快的夢，陳襲沒打算叫醒，直接坐在地上，手臂搭在床沿守著。
幾縷汗濕的頭發貼在頰邊，女孩嘴唇微張，大約是咬過，泛著瑩瑩光澤。她的左手搭在被子上偶爾不安蜷縮，另一只手則落在床邊，指甲不長，染著淡粉，乖巧地在他面前放著。
陳襲無聲勾了勾唇，將那頭發往旁邊拂開，手背輕劃過側臉，帶走一絲溫熱。
“好好睡吧。”
進來得匆忙，他沒把手機拿進來，又不想短暫離開去拿，但幹守著也有點無聊。
他靠過去，下巴抵著床沿，伸出小指蹭她的指甲蓋。
一下。
又一下。
總算有點小趣味。
來來回回把五個指甲蓋蹭了好幾遍，又得寸進尺地把兩人的尾指相勾。
空氣裏染上一絲悸動的氣氛。
-
浮浮沈沈的溺水感散去，南黎慢慢睜開眼，擱在床沿的小指縮了縮，碰到了微熱的指腹。
順著那截小指看上去，是男人那張英俊的臉。
嗓子有點幹，她啞著聲問:“怎麽不睡？”
還坐在地上，勾著她的小指。
“南黎。”
“嗯？"
“你做噩夢了。”陳襲眼神深邃如海,“我聽見你在叫我。”
聞言，南黎咬著下唇，歉疚道：“不好意思，吵到你了。”
夢應該日有所思，夜有所想才對，白天並沒有發生事，為什麽還是夢到那一切。
陳襲尾指動了動，“你沒發出聲音。”
南黎微怔，表情染了點困惑。
陳襲傾身湊過去，近乎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。
“可我依然聽到了。”
即使知道眼前的男人從未窺見過那片深淵，但聽到他這樣說，南黎心頭發漲，有些酸澀溢出。
女孩圓潤的雙眼亮了兩分，陳襲直直盯著她，“要不要出來看電影？”
兩人坐在客廳地毯上，陳襲怕南黎冷，拿了一床毛毯來擁住，然後他把聲音調高，再倒回影片開頭。
南黎喝完水後抱著一個愛心抱枕坐在他旁邊，準備專心致志看電影。
以前有看過外國電影，但西班牙語的電影還是頭一次聽，語速感覺挺快的。
看了差不多半小時，節奏比較緩慢，南黎註意力不太集中，她微微側目，看到光影在男人臉上不停切換，驀然想起有一次晚自習班級集體看電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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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黎把高跟鞋放回原位，從鞋櫃上抽了紙巾擦手，然後兩人一同離開。
只隔著一層樓，他們還是走的樓梯，進了通道，燈光感應亮起。
剛剛走到一半，南黎拂去空氣中飄散的塵粒問：“為什麽把那只鞋撿回家？”
“如果那天你不跑，大概我想撿的就是你。”
隔著馬路，一眼而生的欲望，說不清原由。
“我另一只鞋搬家的時候扔了。”
“嗯。”陳襲點頭，渾然不在意，“我留個紀念而已。”
南黎想起上次問他為什麽喜歡。
陳襲說或許高中就有好感，或許重逢後見色起意。
其實這些話她沒怎麽相信。
高中時期只是她一個人的暗戀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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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於見色起意……他見慣了皮相好看的女孩，哪會真的因她長相而心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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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無論怎樣，現在知道在她沒有主動靠近的時候，他也存了心思，總歸是讓人歡喜。
心底漫開暖意，忽然聽到嘎吱一聲，有一對年輕的情侶進通道，南黎回頭，直直撞入視線。
是一對年輕情侶，兩人還帶著未被社會侵染的青春，男生眼神掃過南黎那張略帶緊張的臉蛋。
他熟稔地和陳襲打招呼：“襲哥，大晚上在這兒幹嘛？”
見男生手裏提著幾罐罐裝啤酒，陳襲了然，“上天臺？”
“嗯，去吹會風。”
吹風？入冬後夜風蕭瑟凜冽，還是年輕人抗凍，南黎暗暗喟嘆，完全比不得啊，她要上去吹一會明天別想爬起來。
“走吧。”陳襲側開身，讓他們先走。
好歹碰了個照面，不邀請下總覺得不太好，男生主動說：“不然一起上去玩會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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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常是異地戀聚少離多，現在見面了當然得私人空間。
陳襲有眼力勁，自然知曉這大晚上一對情侶去天臺什麽意思。
他搖搖頭，“你們去吧。”
男生牽著女生越過他們往上面走，走之前男生故意提醒陳襲，他說這棟樓人多電梯慢，大部分年輕人居多，趕時間都喜歡走樓梯，不是個能做事的地方。
陳襲淡淡睨他一眼。
那話南黎聽見了，臉上浮現熱意，不是她做賊心虛，只是沒想到大晚上也會有人走樓梯，開門的聲音突然才會被嚇到。
她邁開腳準備回家，結果被陳襲拉住。
南黎眼中閃過一絲疑惑。
陳襲說：“他誤會了。”
“嗯？”
“我不喜歡被誤會，所以——”陳襲把貓抓柱放地上，壓低氣息逼近，唇貼唇，“得把它坐實了。”
話落，陳襲擡起她下頜吻了上去，幾乎沒在外面多做流連，直接攻城掠地，揪著那條滑動的小魚抵弄勾纏。
燈忽然滅了，走廊沒有月光映襯完全陷入一片漆黑，男人扣著女孩後腰重重往前摁，讓她感受腰間遒勁力量。
自從剛才撞見那對情侶，南黎總疑心還會有人進來，她嗚咽推攘。
那點力氣被男人直接忽視，吻得愈加熱烈。
喘息聲漸漸加重，特別是在走廊這種還帶有回音的地方，南黎臉紅熾熱地手腳發軟。
本來陳襲想把南黎抵上墻好好親吻，腳步移動瞬間想到墻灰會把她衣服弄臟，便掉轉方向自己靠上了墻，然後直接提腰抱住，雙腿扣在腰側。
可是後面沒有依靠，人又騰空，南黎缺少安全感，她從暴風雨中逃開，睜著一雙霧蒙蒙的眼，“回去再親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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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襲滾了滾喉結，輕輕拍了拍她的臀部，沒想到惹得南黎嬌喘一聲。
聲音不低，要是有人經過樓道可能會聽到。
陳襲暗暗揣測，難道在走廊這種地方接吻會更讓她敏感？
人還沒做什麽，自己反應就這麽大。
南黎臉色緋紅想下去，陳襲非是不讓，一來一回，帆船觸礁，兩人均是一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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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黎肩膀顫了顫，忽然覺得陳襲那股子討人厭的勁又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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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似察覺到女孩想罵他又不敢罵出聲，陳襲胸腔震動，從喉頭溢出痞笑，連帶著南黎的身體抖了起來，更別說那一處緊密貼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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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說咱就在這兒耗著，反正我還沒親夠。”男人一派恣意散漫，存心逗弄她。
最終，南黎還是拗不過他，妥協回的那個好字幾乎低到塵埃。
得到答案陳襲眼中發亮，他將她放下來，然後勾起貓抓柱牽她回家。
只是剛剛開門，趁他換鞋的空檔，南黎一溜煙赤腳跑回房，動作快得只能他抓到虛無的空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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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襲站在玄關納悶地想，跑這麽快，怎麽那時候百米賽跑還得了個倒數第一名。
-
走廊那一問，不過是逗弄女朋友的情趣，陳襲沒打算做什麽，只是看南黎跑回房間還上鎖，心裏難免產生一點憋悶。
他還想抱著她睡呢。
其實陳襲現在也沒習慣完全和人同床睡覺，和南黎那幾次他晚上察覺到她一點動靜還是會被鬧醒，可習慣是慢慢養成的，他已經不太想分床睡，哪怕不做那事兒，他還是想一睜眼就能看到她。
今晚睡意不深，淩晨兩點多的時候陳襲被人吵醒。不知道那群狗是在玩什麽游戲，打電話過來一個個口哨高昂對著他吹噓撒尿，陳襲憋著氣罵了幾句，倒還真想上廁所了。
等解決完睡意全跑光，陳襲就在客廳搜了部電影看，是部西班牙電影，挺燒腦的，他沒開聲音，打算全程看字幕，反正開了聽也聽不懂。
可剛看了個開頭，就隱約聽到臥室有細微的呻吟聲。陳襲凝神聽了會，空氣裏又是一片寂靜，只有窗外空調運作落下的滴答聲。
遙控器按了暫停，他從抽屜翻出備用鑰匙，很快過去打開客臥室的門，果然看到床上睡著的女孩臉色發白，小臉蛋揪成了一塊。
陳襲瞳孔猛地一縮，擔心她是不是生病，直到查看下發現是在做夢，心口微微放松。
瞧著南黎的表情，約摸是個不令人愉快的夢，陳襲沒打算叫醒，直接坐在地上，手臂搭在床沿守著。
幾縷汗濕的頭發貼在頰邊，女孩嘴唇微張，大約是咬過，泛著瑩瑩光澤。她的左手搭在被子上偶爾不安蜷縮，另一只手則落在床邊，指甲不長，染著淡粉，乖巧地在他面前放著。
陳襲無聲勾了勾唇，將那頭發往旁邊拂開，手背輕劃過側臉，帶走一絲溫熱。
“好好睡吧。”
進來得匆忙，他沒把手機拿進來，又不想短暫離開去拿，但幹守著也有點無聊。
他靠過去，下巴抵著床沿，伸出小指蹭她的指甲蓋。
一下。
又一下。
總算有點小趣味。
來來回回把五個指甲蓋蹭了好幾遍，又得寸進尺地把兩人的尾指相勾。
空氣裏染上一絲悸動的氣氛。
-
浮浮沈沈的溺水感散去，南黎慢慢睜開眼，擱在床沿的小指縮了縮，碰到了微熱的指腹。
順著那截小指看上去，是男人那張英俊的臉。
嗓子有點幹，她啞著聲問:“怎麽不睡？”
還坐在地上，勾著她的小指。
“南黎。”
“嗯？"
“你做噩夢了。”陳襲眼神深邃如海,“我聽見你在叫我。”
聞言，南黎咬著下唇，歉疚道：“不好意思，吵到你了。”
夢應該日有所思，夜有所想才對，白天並沒有發生事，為什麽還是夢到那一切。
陳襲尾指動了動，“你沒發出聲音。”
南黎微怔，表情染了點困惑。
陳襲傾身湊過去，近乎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。
“可我依然聽到了。”
即使知道眼前的男人從未窺見過那片深淵，但聽到他這樣說，南黎心頭發漲，有些酸澀溢出。
女孩圓潤的雙眼亮了兩分，陳襲直直盯著她，“要不要出來看電影？”
兩人坐在客廳地毯上，陳襲怕南黎冷，拿了一床毛毯來擁住，然後他把聲音調高，再倒回影片開頭。
南黎喝完水後抱著一個愛心抱枕坐在他旁邊，準備專心致志看電影。
以前有看過外國電影，但西班牙語的電影還是頭一次聽，語速感覺挺快的。
看了差不多半小時，節奏比較緩慢，南黎註意力不太集中，她微微側目，看到光影在男人臉上不停切換，驀然想起有一次晚自習班級集體看電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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